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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很快，她又恢复为那个光头的九灯大尼姑。

    长发脱落，她双手合掌：“一切有为法。如梦幻泡影，如露亦如电……”

    念诵之际，在她面前，一只赤红色的手掌凭空浮现。

    在这只赤红手掌的中间，有着一个玲珑的水晶球。

    水晶球上，隐约有时光长河流运的迹象……似乎时间、空间，都在这一只赤红手掌的掌握之中！

    而在这个水晶球中，反复的播放着一个个画面——正是宋书航梦中经历的一切。

    结婚、生儿育女、白头偕老、儿婚女嫁……

    这一切的画面，莫非是虚幻？

    不，不是虚幻。

    九灯姑娘这一头长及小腿的长发可以看出。这一切发生的事情，不是‘虚幻’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还有宋书航身上莫名其妙的酸痛感，同样在证实着这一点。

    那么，是真实吗？却又似乎不是真实。至少梦中出现的儿子宋仁，女儿宋苗，都不是真实存在的。

    这段经历到底算什么？

    到底是真？是假？

    可以肯定的是，这段经历和七品尊者身边可能浮现的‘虚幻的真实’并不相同，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存在。

    这段经验，似乎可以称之为‘真实的虚幻’？

    总之。连亲身经历过的九灯都讲不清楚，道不明白，因为她的境界没到。

    “那年的心愿已了，妳可看透？”一个沉重的男子声音在九灯的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九灯眸子微垂，面色恬静：“心愿已了，不过有些人、事、物，非但没有看透，反而感觉更加雾里看花，越加迷茫。”

    沉重的男子声音哈哈一笑：“奇怪的回答，九灯，知道我想问你‘看透’的是什么东西？”

    九灯轻笑回道：“不知道，我只需要知道——我看透了什么就好！”

    言罢，九灯身上的灰色僧衣突然变幻。

    灰色的僧衣散开，化为一身洁白长裙。

    她足上草鞋燃烧起火焰，化为灰烬。

    九灯姑娘赤足踩踏在虚空中，晶莹洁白的玉足上，各有一朵金莲浮现，托在她的脚掌之下，让她的脚掌不和泥土接触。

    从此……她的脚下，不染一点尘埃！

    她一身的气势攀升到了极致，只要她随意，随时都能以体内金丹为中心，化出一片灵湖。

    只要渡过天劫，便能晋升六品真君！

    然而，九灯没有急着晋升。

    她先是轻轻一抚，漫地的长发上燃烧起火焰，瞬间就化为灰烬。

    同时，她身前那只赤红色的手掌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做完这一切后，九灯姑娘微笑着转过身来。

    在她转身的同时，宋书航正好出现在小房间的门口。

    “终于找到你了，九灯姑娘。咦？”宋书航望着眼前的九灯，用力眨了眨眼睛。

    在他眼前，一位身着白裙的仙子静立于虚空中，她赤着双足，脚下踩着两朵金色的莲花。她身材霸道至极，在金莲、白裙的衬托下，有种圣洁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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