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说着,拿着另一旁的金翅凤头钗递给身旁梳妆的婢女。 将凤钗别于云鬓,温婉、成熟的花信少妇,在镜中赫然显出,岁月虽不曾在脸蛋儿上,但那股轻熟、妩媚的气质,在晋阳长公主眼中终究不如年方二八、年方二九的少女“顺眼”,与那少年登对。 晋阳长公主瞄着淡红色眼影的凤眸,凝视着那明明旖丽如花霰的绝代容颜,贝齿咬了咬丹唇,思忖道:“唉,整整大他十四五岁呢。” 事实上,如果不是当初贾珩下手太快,这位单亲妈妈情绪冷却后,不是没有可能打退堂鼓。 哪怕是经过那拥吻,晋阳长公主羞喜之后,也产生了患得患失的思绪。 欢喜时,沐浴时都轻笑了一声,夜里睡觉抱着被子窃喜,失落时,又唉声叹气,顾影自怜,如她这样年龄……老牛吃嫩草。 纵是温婉的大姐姐,陷入爱河,也偶尔会现出小女人的情态。 就在这时,婢女从外间而来,立身在不远处,柔声道:“殿下,翰林院的陆学士派了仆人,在府外递上了礼单,说贺殿下生儿。” 翰林学士陆理,当初入神京科举之时,曾在一场晋阳长公主举行的士子宴会上,对晋阳长公主惊为天人,而后馆选至翰林院,但碍于晋阳长公主身份,心存犹疑。 但这些年,多在过生儿时,送礼物至晋阳公主府上,这二年晋阳长公主没有再大肆操办,陆理就派了仆人前来。 “你让赵嬷嬷去代本宫招待一下。”晋阳长公主颦了颦秀眉,轻声道。 那丫鬟应了一声,转身去了。 之后,陆陆续续有丫鬟过来禀告,京里官员、武将的诰命夫人吩咐人送来贺礼,甚至最后齐王妃、楚王妃以及宫里的几位妃子也打发了人,过来送着贺礼,都被晋阳长公主吩咐嬷嬷招待着。 正如先前与贾珩所言,这位大汉的长公主,这二年对自己的生日,已不再有大操大办的心思,否则宾客盈门,车马络绎。 这种逃避芳龄不再,年华将逝的心思,其实也为一些诰命夫人所察觉,倒也顺水推舟,平时还多拜访,到生儿宴时,反而打发了人过来登门送上贺礼。 直到又来一个丫鬟说道:“殿下,咸宁公主殿下,还有魏王殿下、梁王殿下来了,说是带了皇后娘娘、贵妃娘娘的贺礼,过来陪着殿下坐会儿,小郡主在鹿鸣轩招待着呢。” 晋阳长公主这会儿,恰也画好了妆容,盛装华裙,云鬓高挽,一张娇美容颜,两腮都是明媚动人,巧笑倩兮道:“本宫这就过去。” 说着,招呼着怜雪起身,只是行至阁楼廊檐下,不由伫立眺望,却见已是近晌时分,冬日照在青郁葱葱的松柏树上,一捧冬雪洒落其上,映照着日头,思忖道,“难道他……因公务耽隔了?” 晋阳长公主在丫鬟、婆子的簇拥下,正要向着阁楼过去,忽听到远处一婢小跑过来。 “殿下,一等云麾将军贾珩,递了拜帖求见殿下,现被引至内厅了。” 晋阳公主闻言,芳心欣喜,但玉容仍端丽依然,清声道:“本宫这就去迎迎。” 身后的怜雪轻声道:“殿下,小郡主……” “你先让人去说一声,本宫等会儿就到。”晋阳长公主轻声说道。 怜雪:“……” 真就有了情郎,忘了女儿? 却说贾珩随着晋阳长公主府的仆人,一路来到内厅,手中端着茶盅,抿了一口。 少年着一身蜀锦石青色常衫,身形颀长,面容沉静依旧,心头却有几分期待。 就在这时,只听得环佩叮当之音响起,珠帘“哗啦啦”响动,从内堂搭传来轻盈的脚步声,虽刻意保持镇定,但落在贾珩耳中,还是能听到一些急促。 “子钰,你来了。”正思量间,晋阳长公主绕过屏风,立身在近前,伴随着一股腌入味的香风,珠圆玉润、温婉如水的声音响起。 “殿下。”贾珩应着,起得身来,凝眸看去,目中都不由闪过一抹惊艳。 本就是国色天香的丽人,如今红裙打扮,簪形曳月,光彩动人,尤其高高束起的纤腰,将玉人本就窈窕静姝的身段儿显露出来,愈发显得端丽妍美,丹唇轻启,笑意温暖。 见对面的少年目中的惊艳,晋阳长公主芳心又喜又羞,女为悦己者容。 贾珩轻笑道:“今日的殿下,格外雍容华美,都不敢认了。” 晋阳长公主闻言,星眸微嗔,盈盈步子近前,清声道:“本宫还是本宫,有什么不敢认的。” 身后的怜雪,这时已悄悄示意着婢女和婆子离了内厅,一时间厅中眨眼就剩下了二人。 贾珩说话,却已欺身近前,在丽人娇嗔薄怒中,拦住那纤纤腰肢,带入怀中,温声道:“殿下究竟是不是殿下,总要确认下。” “你怎么确认……唔~”晋阳长公主还没说完,却见呼吸一近,后半截话就被堵在丹唇中,就觉自家涂好胭脂的桃花被鲸吞、蚕食,寸寸失守。 那熟悉至极的压迫与掠夺,再次侵袭而来,让晋阳长公主娇躯微軟,芳心颤栗,鼻翼中发出一声腻哼。 过了一会儿,已有一些喘不过气的晋阳长公主,就知道贾珩的确认是什么意思,只听那人在自己耳畔轻笑着,“甘美丰腻,一如昨昔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