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秦可卿:“……” 少女贝齿咬了咬樱唇,她本来还以为他等会儿要和她……所以,是她让他心累了吗? 是了,爹爹的事,还有政老爷的事儿。 他今天都在忙着这两桩事儿,的确累了一天。 所以,她有什么可吃醋的呢。 如太夫人所言,女人的荣耀和体面,他都给了她,哪有女儿家成婚不到一年就从民女受封一品诰命的?而她做到了,现在他又帮爹爹谋着侍郎之职。 嗯,他对鲸卿也很好。 见鲸卿性子柔弱,他就帮着磨练性情,将来读书做官。 他也从来没有想着动摇过她的正妻地位,只是想着给薛家姑娘一个正妻地位,也是因为薛家姑娘原不好纳妾。 妾是什么,府上丫鬟给个妾的名分已然足够,薛家妹子的确不好给妾的名分。 府上,薛林两位妹妹都是那般好的品貌,换上任何一个人,都会以正妻之位待之。 嗯,这里没有林妹妹的事儿。 或许夫君外面有公主、郡主什么的,那么就不告诉她,只是担心她胡思乱想,否则,她会怎么想呢? 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出身低微,然后自惭形秽? 那么夫君帮着父亲谋着工部侍郎的位置? 恍若一道亮光在丽人心底划过,仿若一团迷雾彻底被驱散开来,秦可卿芳心微惊,原本微闭着假寐的美眸在黑暗中睁开,豁然开朗。 那她方才在做什么呢? 在拿话刺他,方才沐浴时,他哄着她,她有意不好他说话。 所以,她这是一点点儿在将自家夫君推开?推到别人的怀里?所以夫君他累了,他甚至已经不想和她…… 念及此处,悚然一惊。 那么三姐告诉她此事,让她去拿着夫君的巧儿,这里存着的心思? 应该不是,三姐告诉她这些,只是她帮着防范其他女人进入后院。 当然,也许是在称量她的胸襟,如果她妒忌、怄气,甚至学凤嫂子那样对琏二哥,只怕夫妻成仇也是有的。 事实上,这位少女原本就没有“独占鳌头”的想法,对晴雯,还有尤二姐、尤三姐都是默认其成。 秦可卿不知为何,后知后觉地生出一股寒意,粉唇翕动了下,觉得这时候在自家夫君“心累”的前提下,说什么也不合适,斟酌了下,低声道:“明天,夫君要不领着薛妹妹明天一起过来吃饭?” “薛蟠明天回来,姨妈他们一家应在一起聚着。”贾珩双眸阖起,声音飘忽,似乎要渐渐进入梦乡。 “那夫君呢?” “去京营练兵,别人一家团聚,我去也不合适,对了,最近也挺忙的,又是审案子又是朝堂的事儿,再过几天又轮到我值宿军机处,这几天可能回来有些晚。”贾珩低声说道。 秦可卿闻言,心头微惊,抿了抿粉唇,声音已有几分颤抖,问道:“那夫君明天回来用饭吗?” 如果不回来的话,无非是厌烦了她。 贾珩忽觉身旁丽人有异,定了定心神,转过身来,搂住温香软玉的玉体,问道:“这是……又胡思乱想了?” 他方才就觉得可卿忽而沉默一段时间,多半又是在各种胡思乱想。 嗯,也有可能是方才他犯困下的冷淡,让可卿突然慌了神,但他是真的有些犯瞌睡。 “夫君是我不好。”秦可卿将螓首埋在少年的心口,眼圈儿微红,颤声说道:“方才我……不该,不该吃醋的,夫君为朝堂的事儿忙得焦头烂额,我还……” 贾珩默然了下,道:“你已经很好了,是我不好,两口子在一块儿,柴米油盐姜醋茶,哪有不吃醋的,好了,别胡思乱想了,早些睡着罢。” “睡不着。”秦可卿柔声说着,轻声道:“要不夫君和我说道说道朝堂的事儿。” 贾珩想了想,低声道:“你我夫妻一体,原来不和你说朝堂上的事儿,是怕说了也是多一个人担心,而于事无补,但你若想问,和你简单说说也好,我如今爵禄也好,权势也罢,这些都是落脚在一桩事上,如果这桩事最终没有办好……我们大抵也回不了柳条胡同了。” 后面的话虽没有说,但也不言自明。 “夫君……”秦可卿心头一震,紧紧攥着贾珩的手,柔声道:“夫君,真到那一天,我备好一杯毒酒,与夫君同行。” “不至于此。”贾珩面色顿了顿,握住自家妻子的纤纤柔荑,道:“真到了那一天,我会将你托付一位故人,其实能回来见着你天天抹骨牌、麻将,我也很高兴的。” 那是一种万家灯火而有一盏为我点亮的心安。 秦可卿鼻头微酸,颤声道:“夫君,我哪也不去,那时带上三尺白绫,就在天香楼……” 贾珩心头一惊,低声道:“说什么胡话呢。” “好了,不和你说了,不说你又偏偏来问。”贾珩轻轻捏了捏玉人的雪子,微恼道。 秦可卿将脸颊靠在少年的心口,忙道:“你和我说呀,我想听。” 不和她说,是不是想和薛家妹妹说?或者和什么公主、郡主说? 贾珩沉吟片刻,道:“人常言,君以此兴,必以此亡,我因东虏之事而简在帝心,如在此事上没有作为,势必将受其所累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