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章 你这颗心,比我还黑啊-《丞相夫人是首富(穿书)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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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捂紧了右边屁股,眼看着手就要摸上门了,结果扫帚从他堂下直直过来,将他整个人抬了起来。

    顿时,杀猪般的嘶吼声回荡在夜晚的府衙之中。

    雪竹的扫把一顿,他皱紧了眉:“吵。”

    而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干净净的抹布,直接塞这人嘴里,而后没忘记往他右边狠狠打了一下。

    他做事向来认真。

    不管是扫地,染布,刺绣,扫脑袋,还是揍人。

    旁边两人,缩在角落,浑身上下忍不住抖啊抖。

    文照磨问邢司狱:“你,你打不过他吗?”

    邢司狱是习武之人,虽然身手一般般,但在武功这一件事上,他更能看出好坏,他眼里均是惊恐,喃喃自语:“这人,这人,太可怕了,太可怕了。”

    雪竹将他们除了脸外,上上下下都打齐全了,没一处漏下的。

    而且他力道掌握的分外精准,这一套下来,三人也没被打晕过去,而是如死鱼般倒在地上,流了一身的汗,时不时腿还一抽一抽。

    雪竹将自己微乱的衣服扯得平平整整,房间四处看了看,拿着扫帚飞快扫了起来,扫到三人时,他认真道:“让让。”

    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,忍着一身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,赶紧让到了一边。

    雪竹扫完了地,才从里头出来。

    他走到在正堂前阶梯上坐着赏月的吴惟安前头:“公子,好了,没打脸。”

    三人跪在吴惟安面前,龇牙咧嘴地在忏悔。

    钱经历宛若虚脱,就差一点,那小厮要是再用点力,他估计就与宫中太监无异了,他一把鼻涕一把泪:“大、大人,小的有罪,小的贪、贪了些银钱,上月小的偷偷从库房中支走了一笔十两的银钱……”

    吴惟安喝了口凉水:“这些年,你一共贪了我凉州府衙多少银钱?不要骗我,我上任前特地派人查过你们。”

    吴惟安面色平静,平静得让人心下恐慌。

    钱经历不敢隐瞒:“小的,这些年,一共,一共贪了一千一百两零八文……”他说完后,面上一片悲痛,心仿佛都被挖空。

    吴惟安:“啧,不少啊。我给你三个月,还两千万到库房之中。”

    钱经历声线都在颤抖:“三、三个月??”

    吴惟安一笑:“听说钱经历向来有赚钱的头脑,三个月两千万应该不成问题才是。”

    那边,文照磨和邢司狱也将自己这些年贪的银钱悉数交代了。吴惟安照例给了一个数目,这个数目,这三人能还得起,但还完后,定然倾家荡产,只能住茅草屋,喝西北风。

    而且吴惟安说了,这几人日后还要在府衙中当差,但月银减去八成。

    官吏的月银本就少,再去八成,只剩下二成,日后三家人都只能紧着裤腰带过日子。

    这还不如按照大瑜律法,给他们判刑呢。

    他们是帮凶,但没害过人,顶多蹲几年牢房,从牢里出来后,家中银两还够他们下半辈子不愁。

    可现在,他们几乎已经预见了此后困苦的日子。

    但他们不敢反驳。

    文照磨面如死灰,哪怕再灵活的脑袋,在绝高的武力值前,也没了用武之地。

    他是真的被打怕了:“大人,谢斌这些年,共犯了九件案子,还有一案在半月前,他害了东门叶家一家人。卷宗小的在家中都有备份,待小的回去拿后,便呈交给大人。”

    外头天已经微微亮,吴惟安道:“邢司狱,带捕快去谢家走一趟。今日巳时升堂,若见不到谢斌,你们三人提头来见。”

    他放下茶盏,起身离去。

    三人战战兢兢,只得领命而去。

    文照磨心机颇深,他家中留的那些案卷,证据确凿。

    吴惟安直接判了斩立决,很快结束了堂会。

    此时升堂,根本没有百姓在堂外观望。

    可到底,还是有人听到了风声。

    “你可听说,新上任的知州今日上午,提了那位到府衙中审讯?”

    “过几日便又放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这回,说是判了斩立决,在三日后砍头呢。”

    “三日?”在洗马的人嘲讽一笑,“你看着罢,明日可能就放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。”

    大家谈论了几句,也就没再提过。

    谢家在凉州,向来一手遮天。想来此次,和以前一般无二,次数多了,他们也就麻木了。

    可谢家主和谢夫人却是真的急了。

    谢家主听说自己的儿子被抓走后,便去府衙中找吴惟安,可吴惟安避而不见。

    谢家主没办法,回了家中大发雷霆。

    这吴惟安!居然拿钱不办事!!!

    他气得早膳没吃,午膳也用不下。

    谢夫人匆匆来找谢家主,夫妻两人嘀嘀咕咕半天,最终,谢夫人小心翼翼拿着一卷画,去了知州府衙。

    只是她找的不是吴惟安,而是纪云汐。

    吴惟安昨晚说是去前边办事后,就再也没到后院来。

    纪云汐也乐得清闲,她现在确实不是很想看见他。

    宝福匆匆进来禀报:“小姐,谢夫人在外头,说是想见您。”

    “谢夫人?”纪云汐轻轻挑眉。

    她敛目:“不见。”

    今早升堂一事,她知道。

    吴惟安要对谢斌动手,纪云汐早就猜到了。

    不过就是比她想得快一些,昨夜刚拿了人家的银钱,熬了个通宵,今早就给谢斌判了个斩立决。

    他可不像是会通宵办事的人。

    可他昨夜偏偏通了宵。

    猜测到什么,纪云汐忽而扬了扬唇,笑了。

    眼看宝福已走至门口,就要去回禀那谢夫人,纪云汐改了主意:“等等,让谢夫人进来。”

    她有件事,需要确认一下。

    谢夫人边走边不动声色的四处张望。

    这府邸,她来过好几回了,很是熟悉。

    只是这回,谢夫人发现,和上任知州大人住时,不太一样了。

    地面干干净净的,连一片落叶都不曾有。

    待客的正厅,也分外宽敞整洁,原先的桌椅都被撤了,只剩下两张。

    谢夫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问一旁的丫鬟:“这是怎么回事?以前放这的桌椅呢?”

    那可是他们谢家给上任知州大人备的,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的,要好些银钱呢。

    纪云汐的丫鬟冷冷扫了她一眼:“抬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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