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毒娘子嗑完瓜子,拉起椅子,抖了抖椅子上的瓜子皮,回厨房了。 她转身刚走,窝在房内补好了荷包的雪竹出现了。 他盯着那一地瓜子皮,毫不犹豫拿了扫帚开始扫。 卧房之内。 此刻太阳落山,日头西斜。 一道旧黄色的光晕洒入窗内,纪云汐仰起头,看向一旁站着的人:“什么事?” 夕阳洒在她身上,将她那张脸笼上了一层金色的光。 光线如此温柔,她脸上的绒毛微微发亮。 光柱之间,灰尘在盘旋。 吴惟安伸起微蜷的右手,抬至纪云汐眼前。 夕阳普罗大众,将他的右手也笼在自己温暖的羽翼之中。 五指一点点张开,一个荷包跟着掉落,在半空中跳动几下,而后停滞。 指节修长透着光,这只手,大概是上天最杰出的艺术品。 纪云汐微微一愣,轻轻挑眉:“?” 吴惟安长得太高,纪云汐坐下,两人隔得距离有些远。 他弯下腰,下巴几乎就在她发顶,低笑着道:“这回真是买的。” 靠的太近,她几乎都能听见来自他胸腔的震鸣。 纪云汐轻轻眨了下眼。 顿了一会儿,她伸手,拿过他指尖的荷包。 纪云汐轻轻摸了下。 布料针脚居然都不错。 她讶异地仰起头。 一时之间,两人靠得极近,几近唇齿相依。 吴惟安呼吸微乱,目光定定看向她,偏了下头。 可忽而,一片阴影盖过,笼在两人身上的夕阳瞬间消失。 两人一顿,齐齐转头向窗外看去。 雪竹站在窗外,他看看吴惟安,又看看纪云汐,一双眼带着疑惑。 吴惟安依旧半步未退,头就触着她的头。 纪云汐敛眉,抬起鞋狠狠踩了他一脚。 吴惟安身子一顿,不动声色地退了半步,轻轻勾了勾被踩疼的脚趾。 他站直,看向雪竹,蹙着眉,语气冰冷:“你来干什么?” 雪竹道:“我找夫人。” 他从外头伸进手,将补好的荷包放到书桌上,认真道:“补好了。” 而后雪竹便走了。 他好忙,这段时日他不在,家里都不干净了。 他还有好多地方要扫。 吴惟安看向雪竹放在书桌上的那个荷包,眉目不喜,伸手就欲拿。 纪云汐:“放下。” 吴惟安:“……” 纪云汐伸手,将雪竹那个荷包,以及吴惟安给的那个,放在了一起,拿在手间把玩。 吴惟安轻嗤一声:“这荷包雪竹亲手所绣,你身为人妇,收其他男子的荷包不好罢?而且这还是鸳鸯戏水图。” 纪云汐直接忽略他这句话,问道:“你哪来的钱?” 吴惟安:“……” 吴惟安轻叹一声,往纪云汐椅子的扶手上一靠,道:“毒娘子那里。我帮她抓了一条蛇。” 纪云汐点点头:“剩下的呢?” 吴惟安没回答,下意识看向书架。 纪云汐跟着看过去。 那个放着人pi的黄花梨木盒。 吴惟安认真的商量:“你能不能不拿走?” 纪云汐长腿往书桌下一伸,背往椅背闲闲一靠,没说能也没说不能。 吴惟安继续道:“我不会用的。” 他想了想,又道:“我要攒着,给我女儿当嫁妆。” 听到这句话,纪云汐便笑了。 她拿着两个荷包起身,抬头朝他看了眼,眼里均是鄙夷:“用不着你。” 吴惟安刚巧将她出去的路堵住,纪云汐没有丝毫犹豫,甚至都懒得开口让他避让,直接将人撞开,迈着步子,一步步悠悠地离开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