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 夫人给的糖-《丞相夫人是首富(穿书)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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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水里有太多人,纪明焱不能用毒。

    可他身手不太好,见此死死从背后箍住老人不放手,努力挣扎着游上水面,对愣怔住的纪明双呼救:“明、明双啊——咳咳——”

    纪明双当即回过神,二话不说扎入水中,一脚朝老人拿剑的手踢去。

    手一松,剑掉落,兄弟俩还未松口气,老人忽而从怀中掏出把刀,就往身后的纪明焱捅去。

    纪明双眉眼狠狠一跳,水中一个跟斗拿起掉落的剑,一剑朝老人脖颈横切斩去。

    猩红色的血瞬间染红了这一片水域。

    水面湍急,挣扎不停。

    人群中忽而有人惊呼:“杀人了!杀人了!纪家军杀人了!!”

    惊变就在瞬间,察觉到的刹那,一行人纷纷朝纪明焱和纪明双所在的位置飞掠而去。

    唯独吴惟安和纪明皓未动。

    听见人群的第一声,纪明皓锁定最先出声的人。

    那是一名尖嘴猴腮的男子,似乎被困在树间,一只手诡异地折起,像是受了伤不能动弹。

    纪明皓面色冰冷,提剑飞奔而过,一剑当着那男子的面斩下。

    男子死死握着拳头,大喊道:“救命啊!纪家军杀人了!纪将军要杀我啊!!”

    纪明皓眉目冰冷,剑划过,在雨里发出破空之声。

    周遭不明所以的灾民和官兵捕快们,愣愣看着这一幕,心提了起来。

    不会罢!

    纪家军居然真的对普通百姓动手了?!

    在众人未曾看见的角落,一枚肉眼难以分辨的飞针藏在风里雨里,悄然而至,目标直指那尖嘴猴腮之人!

    吴惟安站在不远处,看着交手的两人。

    他没上前,就静静看着。

    忽而,他耳朵轻轻动了下。

    可他目光未曾松动半分,侧放于身前的右手微曲,一团气流凝聚而成,直接撞开那枚飞针。

    飞针偏了方向,朝下方洪水坠落。

    纪明皓对周遭一切充耳不闻,他的剑也未曾因那男子的尖叫声而停滞半分,不避不让,带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孤勇。

    就在刀即将咬上男子的脖颈之时,男子终于忍不住动了。

    他当即飞出数尺,诡异折起的手从怀里一掏,掏出一把藏着的剑,当即对上纪明皓的剑。

    纪明皓身手不错,这男子居然也不赖。

    两人一时之间难分胜负。

    飞针上应沾有剧毒,就在针即将落入水面前,吴惟安轻叹口气,终究动了。

    他身形如鬼影,看在众人眼里,他几乎是一刹那间便从另一个方位消失,而后出现在另一方位。

    吴惟安随意一伸手,将那根针握在指尖。

    他朝飞针而来的方向看了一眼,那儿静悄悄的,只留下湍急的水面。

    人,已经走了。

    纪明皓一剑而下,砍掉那男子的右手。

    男子惨叫一声,想跑,可雪竹圆管事已经飞了过来,他已经跑不掉了。

    男子望向前方一处,面目紧缩,浑身因为害怕而颤抖。

    最终,他闭上双眼,一咬牙关。

    藏在齿间的毒四散,男子毒发身亡,坠落于滔滔洪水之间。

    人群中有人一闪而过,发出一声不可闻的叹息。

    迟早都要死,何不在一开始纪明皓挥剑而来之时,就咬毒身亡。

    现在,晚了。

    灾民和追捕捕快再不明所以,也能看出一开始出声说‘纪家军杀人’的那人不怀好意。

    明明有一身好轻功,能和纪将军过上几十招的人,怎么可能会是灾民。

    这人,是杀手。

    他们这些被困的灾民中,藏有杀手。

    两具尸体被打捞了上来,放在船上。

    尸体检查过,上头什么都没有,查不出来。

    纪明焱拍了拍胸口,缩在纪明双旁边,一脸后怕:“还好我看见了,否则我们的明双可怎么办呐。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,他就揉了把纪明双的脑袋。

    氛围本一片肃然,纪明双想起当年死去的爹娘,一脸凝重。

    可被摸得瞬间破防,他怒道:“纪明焱!头不能随便摸你不知道吗!”

    纪明焱委屈:“你那么凶干什么?我害怕啊。”

    纪明皓看了眼纪明焱,对后头喊道:“宜宁。”

    钱宜宁上前一步:“属下在!”

    纪明皓道:“将这两具尸体挂在岸边树上,以儆效尤。大家救人小心,时刻防备。”

    钱宜宁:“是!”

    吩咐完后,纪明皓走到一旁,目光带着深深的探究之色:“我倒是未曾想到,妹夫的身手居然如此之高,甚至在我之上。”

    吴惟安收回思绪:“二哥谬赞了。”

    纪明皓眉色沉沉:“妹夫到底是何身份?”

    吴惟安微微一笑,将手中的酒袋抛给纪明皓:“吴家,吴惟安。”

    说完后,他喊上圆管事,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纪云汐的马车停在矿洞旁的树下。

    她为一人简单包扎了一下腿,刚起身,便看见吴惟安路过矿洞,上了马车,圆管事跟在后头。

    一看就知道下方定然是出了什么事,纪云汐放下手中的伤药走出去。

    她先问了问候在车下的圆管事,从圆管事那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,才掀开车帘走了上去。

    里头,吴惟安摸出纸笔,在写信。

    纪云汐在一侧坐下:“你可是看出了什么?”

    吴惟安没有抬头,一边奋笔疾书,一边对她道:“那人身边高手很多,而且行事万分小心。我先头就猜测,他定然有一巢穴,可找了几年也没找到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,吴惟安放下笔,抬起头轻笑:“而刚刚,我找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北山剑派。”他轻声道。

    纪云汐微微讶异:“北山剑派?”

    吴惟安颔首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谢家”纪云汐话到一半,就没再说下去。

    先头他们都一直以为,北山剑派只是和谢家有勾结。

    谢夫人的哥哥,是北山剑派的某位长老。

    后头抢了纪家好几次镖的,也是北山剑派。

    纪云汐一直以为,这是谢家在蓄意报复。

    但若这背后,都是圣上的手笔呢?

    藏在谢家之下。

    这凉州,就是圣上的老巢啊。

    那北山便位于凉州的最西边。

    北山剑派便在北山之上。

    信墨迹已干,吴惟安将信阖上,细致地放进信封里:“你凉州镖局的三位当家,怕是去不了西域了。”

    纪云汐:“你要让他们去北山?”

    吴惟安颔首:“那三人离开有一段时日,等收到这封信,已过了北山。这样正好。”

    人过了北山,后头再偷偷绕回去,反倒不起疑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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