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她看着院中这济济一堂的人,而后视线一一略过那容貌出众的三人。 院中的人隐隐将这三人簇拥在中间。 哪怕纪家兄长个个容貌都不错,但纪云汐看着这三人的脸,还是轻轻挑了挑眉。 这三人的脸,虽说看不太出岁数,可身上气质带着岁月的痕迹,多了点成熟,大概三十上下的样子。 纪云汐心下讶然。 若不是亲自过来看到这一幕,纪云汐实在是想不到,吴惟安手底下最厉害的三家镖局的当家,居然都是各有特色的美男子。 宝福向来不被美色所诱惑,见到这些人又聚集在院中,而且把院里草木践踏得一片狼藉,她叉着腰就骂道:“我今日上午就和你们说过,让你们安分些安分些!莫要聚众喧哗,莫要破坏宅院,可你们是没长耳朵,听不懂人话吗!” 江湖人士行走江湖,被骂几句就跟挠痒痒似的。 院中的人充耳不闻,反而都兴致勃勃地打量着纪云汐。 白护法自诩是君子,和善的问:“你可就是云汐那孩子?” 听到这人对她的称呼,纪云汐眉眼轻动。 这亲昵的问话,这人和吴惟安什么关系? 白护法如此,绿护法也不甘示弱:“快些进来,在门口站着做什么。其实那日你和大婚,我们就想来。可你们婚期实在太赶,我们来不及。” 纪云汐闻言也笑:“确实有些赶。” 她不动声色地走进去,和三位护法一起步入了正厅。 本来纪云汐召集这些人,只是纯粹为了生意。 可现下,说不定还能知道些什么。 她那夫君,秘密可多着啊。 纪云汐在主位坐下。 青衣男子跟着在坐边坐下。 绿衣本也想坐这个位置,可被青衣快了一步,他忍耐着勉为其难朝右位而去。 可那里,白衣刚坐下。 绿衣闭了闭眸,无奈在青衣旁边坐下了。 纪云汐将这些看在眼里,而后开口道:“此番请诸位过来,是为了组建凉州镖局。开泰庄在我名下,一向用的都是宜阳镖局。可最近,我开泰庄的镖接二连三被抢,那宜阳镖局貌似不是很行。” 说完后,她拿起茶盏,轻抿了口。 听到这,白衣微微一笑,摇了摇扇子:“不错,那宜阳镖局确实不行。” 青衣抱剑点头。 绿衣冷哼:“那宜阳镖局,不就借着背后有许家撑腰,江湖上的人都看许家的面子,才不抢他宜阳的镖。否则,宜阳镖局的人,怎么可能守得住镖。” 纪云汐跟着笑了笑:“听三位大当家这般说,我就放心了。我想将凉州镖局做大,不止开泰庄,刚好谢家有一条走西域的线,也要用到镖局。故而才将你们六家汇集在一起。” 听到这,那三人对视了一眼,面色都有犹疑。 他们原以为是惟安叫的他们,可听到现在才知道,此事貌似与惟安无关。 虽不知为何云汐也能通过圆护法联络到他们,但三人都第一时间拒了。 白衣:“云汐,若你有镖要找我的镖局,我定然上刀山下火海,但若是重整凉州镖局,那就恕白伯伯难以从命了。” 青衣:“我不可能入凉州镖局。” 绿衣:“我不可能和他们两家镖局共存。” 纪云汐耐心听完,也不急。 她想了想账本中这几位大当家的差银,眼中光芒微闪,娓娓道:“凉州镖局设三位当家,大当家一月三百两俸银,二当家一月二百两,三当家一月一百两。三位不同意的话——”她看向另外三家镖局的大当家,“你们三位意下如何呢?” 席间六位大当家,呼吸忽而一窒。 这六家镖局,赚的银钱都不少。可每一分都被圆护法拿捏着。 就算是白青绿三人,一个月也就五两银钱。 另外三家大当家看了看当头的三位,其中一位鼓足勇气道:“我愿意。” 其他二位也纷纷跟上:“我也愿意。” 开泰庄的镖,可不是他们运的那些粮镖,粮镖是最为吃力不讨好的。容易潮和发霉不说,还赚不了多少银钱。 可开泰庄的镖,都是上好的珠宝字画啊! 白衣拧眉,瞥了那三人一眼。 三人默默别开了视线。 青衣忽而开口:“凉州镖局的大当家,我来罢。” 绿衣看过去:“你凭什么当大当家?大当家只能是我!” 白衣风度翩翩一笑:“我比你们都年长一岁,自然我为长。” 厅中气氛瞬间变了,一时之间剑拔弩张。 青衣握住了剑,绿衣也缠紧了鞭子,白衣阖上了扇子。 晚香浑身一凛,下意识就护在了纪云汐前头。 纪云汐朝她摇摇头,开了口:“我看你们都想当大当家?既是如此,给大家半个月的时日,让我看看你们谁合适罢。” 说完后,纪云汐放下茶盏,便抬脚离开了。 吴惟安日夜兼程,路上基本没阖过眼。 他躺在偏房睡着了。 他是丫鬟来送晚膳时,才被吵醒的。 吴惟安咳嗽着起身,虚弱地问道:“夫人呢?” 丫鬟微微惊讶,这还是这一个月来,姑爷第一次爬起来,想来伤好多了。 她忙回道:“夫人还未回来。” 吴惟安哦了声:“待夫人回来,你和她说一声,就说让她来偏房一趟。” 丫鬟应了声是,恭敬退下。 纪云汐从镖局走后,又去了趟布庄,还特地到谢家被抄的商铺看了看。 而后在凉州最好的酒楼吃了一顿,才回的府衙。 她刚到,丫鬟便上来,朝她福了福身:“夫人,姑爷唤您去偏房一趟。” 闻言,纪云汐眉头轻皱,她停下脚步:“姑爷唤我去偏房?” 丫鬟:“是,今日奴婢去送晚膳,姑爷交代奴婢的。” 纪云汐抬头,望向不远处偏房所在的方位,若有所思。 半晌,她敛目:“知道了。” 偏房之中,吴惟安听到了纪云汐的声音。 原本懒懒躺着的他,忽而躺得平平整整,将被子拉高,遮过了发顶。 可他等啊等,等啊等,也没等到纪云汐。 那头,纪云汐回了卧房,拿了寝衣,去浴房洗漱。 待她洗漱回来时,卧房的床上,多了一个人。 那人平平整整躺着,被子拉过头顶,和雪竹睡眠习惯一模一样。 纪云汐盯着那人瞧了好几眼,到一旁拿了些东西,一步步走到床前。 被子下,吴惟安的唇刚刚扬起,一大叠信直接朝他的脸呼啸而去。 第(3/3)页